第1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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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
那些人發了瘋、紅了眼，個個撲上陸航之。
陸航之失神地坐在地上，任由他們隨意踐踏。
“哥兒，果真有寶貝——”
一個小叫花從陸航之腰間搜出一塊如意佩玉，他拿在手上都還沒熱乎，一下子便被老大奪了去。
“好東西啊……”那叫花子掂了掂那塊玉，繼續道：“還楞著幹什麽，還不趕緊再搜？!”
“哦——哦——”
小叫花的那雙眼睛裏透出幾分羨慕，但好東西都是老大的，這是規矩。
那幾人亂扒著陸航之的衣服，除了他身上的貴重之物，他們還看上陸航之那一身柔絲面的長袍。
“扒衣服的時候小心點，這麽好的料子別給弄壞了，這可都是銀子呢！”
叫花子叮囑著幾個小弟，得意洋洋地玩著陸航之的佩玉。
無拘此時扒開阻擋自己的人群，便看到這一幕。
“你們在幹什麽？！”
他一聲叱喝，便氣勢洶洶地沖上來，給了那幾個對陸航之無禮的叫花子每人一腳。
幾個十來歲的小叫花子突然被踹，狠狠地撲在地上。
他們像極了翻身的王八，抱著被踹的地方在地上來回滾著。
“你是哪裏來的玩意兒，敢欺負我的人？！”
自己的小弟被欺負，那叫花子覺得沒有面子，便對無拘出言不遜。
無拘看了眼身上的衣物被扒得差不多的陸航之，已經火冒三丈。
“我家公子乃當朝同文寺司監陸大人的胞兄，你們別不長眼睛，沖撞了貴人都不知道！”
無拘豪橫地指著那叫花子的鼻頭大罵，那幾個小叫花從地上爬起來，他們不懂什麽同文寺，但光看陸航之那身著裝，誰都能猜出他的身份不一般。
他們的老大倒是比他們懂得多，男人明白陸航之非富即貴，便不再作惡，接著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此地。
那些小弟怕死，紛紛扔了那從陸航之身上奪下來的東西，也灰溜溜地逃了。
無拘不想就這麽放他們走，但比起他們，他更擔心陸航之。
“大公子，請您不要這麽糟蹋自己，您振作起來啊！”
無拘托著他那被扒下來的外衣，試圖喚醒他。
陸航之被那些叫花子近了身，身上有幾處汙穢。
無拘不忍心見他這樣，於是打算扶他回去。
“航之怎麽會這樣？”
李彩華赫然出現，無拘先是訝異了片刻，隨後恢覆到自然。
“我家公子他……出了些事……”
無拘吞吞吐吐，他沒有說全。
李彩華瞄了半晌，她沒有追問，只道：“這樣也不是辦法，你們先隨我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這不大好吧……”
無拘撐著陸航之的身子，他的眼睛盯著陸航之。
沒有陸航之點頭，他怎敢輕易答應她。
“你們大人都這樣了，你還想如何？聰明的話便隨我走，我不會害你的！”
女人的星眉流露出霸氣，無拘沒再猶豫，他收拾好陸航之的隨身物品，便扶著陸航之，二人隨著李彩華回去。
李彩華也大方，給陸航之叫了頂轎子。
他現下這個樣子，要走回她的宅子實屬困難。
李彩華今日是坐著轎子出來，正巧遇到了他們。
她和陸航之到底是相逢一場，她根本不能坐視不理。
“娘子，您這樣做好嗎？”
珊兒走在李彩華的轎子右側，小聲問道。
李彩華坐在晃動的轎子裏，對自己的做法沒有絲毫悔意。
“大家都是同鄉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。”
她眼也不擡，冷漠地直視前方。
而她還是沒有忍住，舉手撩開了轎子的簾。
她往後頭望去，眼眸裏除了擔憂，還有些許悲涼。
罷了，是陸航之把她送回了京城，他如今落難，也是她該報恩的時候。
這回去的路甚是漫長，李彩華從未覺得回家的路如此之長。
落轎後，她的婢女掀開轎子前的長簾，她彎身出了轎。
李彩華朝另一邊看去，只見無拘從轎裏扶出陸航之。
她喚來兩個家仆，吩咐他們過去幫忙。
然而沒等他們跨進李府的門內，陸航之忽然體力不支，頓時暈厥。
“大公子——大公子——”
無拘大感不妙，他直接把人扛到背上。
“隨我來——”
李彩華疾步走來，瞧了一眼，急忙道。
此刻不容無拘思考，他便跟著李彩華進了李府。
穿過彎彎繞繞的甬道，無拘也不曉得他們被帶到了何處。
現在也不是他質問的時候，他只能緊緊隨著。
“把他抱上榻吧。”
李彩華進了個院子，隨之又直接進了院裏的房。
這房子裏的裝潢雅致，紅綢綠緞，珠光寶氣。
無拘來不及看，李彩華便指著裏面的床榻說道。
他放下陸航之，累出了滿頭的汗。
但無拘沒有大喘氣，他的身體素質可比常人強壯許多。
“我來吧……”
無拘正要脫了陸航之的靴，李彩華卻主動湊過來幫忙。
她不但主動，而且動作還很強勢。
甚至都能以搶這個字眼來形容她的主動，無拘默默地看著她手裏的動作，竟也忘了自己的職責。
李彩華的這一套動作相當熟練，許是也伺候過別人，所以她對此並不生疏。
她看著榻上閉著雙眸的男子，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。
從他的鬢角到下巴，李彩華的指尖所到之處，她都留戀了許久。
她瞥到他身上的臟汙，便吩咐婢女打來清水，親手為他擦拭。
“這個……還是我來吧……”
無拘心頭惶恐，深怕她這般殷勤會出事。
雖然她和陸航之沒了關系，但有前車之鑒，無拘不得不多個心眼。
那雲州的往事在無拘的心靈上留了陰影，他是真的害怕。
“誰來不都一樣，還是你不信我？”
李彩華沒有停手，一意孤行。
她弄濕了毛巾，從頭到手、連他的脖子都擦得一塵不染。
無拘像根柱子般立在一邊，他說不過李彩華便只好閉嘴。
“你們都先下去……”
李彩華目不轉睛地盯著榻上的陸航之，然後吩咐道。
房裏伺候的人安靜地退出去，卻留了一個無拘。
“你也先出去吧，這兒有我。”
“那不成，我出去了，這兒只有你和大公子，那便是孤男寡女，我不能出去！”
無拘在她面前硬氣道，李彩華淺笑，覺得莫名其妙。
“他都這樣了，你還擔心什麽孤男寡女？再者，這是我的房間，我要誰出去就必須出去，懂嗎？”
“什……這是你的房間？！”
無拘大驚失色，這更不妥了！
“你幹什麽？”
李彩華喝道，無拘靠近床榻，這架勢是直接要把陸航之抱下來。
“我們家大公子不能在你房裏，我必須帶他走！”
“不行！他都已經這樣了，你這是要害他嗎？”
“我肯定是不會害我們家公子的，你，我就不知道了！”
無拘掀開被子，一只手已經攬上陸航之的脖子。
“我怎會害他？”
“不然你說都不說，便把我們家大公子領回你的房間，你這是何居心？”
“其他廂房許久未有人住過，已經很久沒有打掃了，如果你們要進去，那必先清理一番，你認為以你們方才的情況，你們等得起嗎？”
李彩華推開他，無拘毫無防備，腳下踉蹌。
他的手也離開了陸航之的脖子，隨著他的脫離，陸航之的頭猛地一落。
好在下方有枕頭，陸航之的後腦勺才撞得不重。
“你……”
無拘氣得想罵人，罵人的話剛要出口，便被李彩華兇狠的眼神瞪了回去。
“你要想你家大公子醒過來，在這裏便得聽我的，這是我的地盤！”
李彩華擺起了架勢，無拘的雙頰圓鼓鼓的，但為了陸航之的清譽，他便是要和李彩華硬碰硬。
“我們家大公子留下可以，但我也必須留下！”
無拘再次靠近床榻，但這次他懂得和李彩華保持距離。
李彩華任由他去，隨後又將目光轉回榻上。
與其和無拘鬥嘴，她更該關心的是陸航之。
陸航之安安穩穩地躺著，這一刻的他對外界毫無感覺。
他的憔悴和脆弱落入李彩華眼裏，她不禁心疼。
李彩華皺著那雙眉，想呼喚他，可喉嚨好似被什麽東西卡住，她發不出聲音。
“晚傾……晚傾……”
“航之——”
她望著陸航之發呆時，頃刻間便聽到他的呢喃。
李彩華湊上去，仔細聽著他的囈語。
在聽清他喚的是誰時，李彩華的面色瞬間僵硬，目光也隨即呆滯。
“晚傾……晚傾……”
他沒有意識，卻不停喚著林晚傾。
李彩華心生妒意，林晚傾讓他成了這個樣子，他卻還念著她。
女人悲痛欲絕，觸到他的手時發現他的體溫很高。
“航之，你醒醒……你醒醒啊……”
李彩華察覺不妙，便試著喚他。
然而陸航之還是喚不醒來，似乎被困在了夢魘裏。
“你快去找些冰塊來，快去——”
“我、我去哪兒找冰啊？”
“我的婢女就在外面，你可以去問她們啊！航之現在有些不對勁，你快去啊！”
“哦哦……好……”
無拘的腦子不大靈光，但他還是跑出去尋人。
李彩華轉回了目光，他探上陸航之的額頭，怎麽突然就高熱了？
她擔心著，不顧自身，往前挪動了身子，接著解開他身上的衣服。
“晚傾……不要走……不要離開我……”
他半睜著眼睛，但他看不到任何事物。
李彩華立即停下解他衣服的手，然後情不自禁地撲到他的胸膛上。
“航之，你忘了她吧……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！”
“晚傾……不要走……不要……”
他的每聲呼喚都深深刺入她的心裏，李彩華不想他痛苦，她直起身板，上半身伏在他身上。
她的手撫摸著他發燙的臉頰，垂視著他。
“你如果真的忘不了她，那便把我當做是她吧……”
李彩華說完，便俯下頭，吻上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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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東西啊……”那叫花子掂了掂那塊玉，繼續道：“還楞著幹什麽，還不趕緊再搜？!”
“哦——哦——”
小叫花的那雙眼睛裏透出幾分羨慕，但好東西都是老大的，這是規矩。
那幾人亂扒著陸航之的衣服，除了他身上的貴重之物，他們還看上陸航之那一身柔絲面的長袍。
“扒衣服的時候小心點，這麽好的料子別給弄壞了，這可都是銀子呢！”
叫花子叮囑著幾個小弟，得意洋洋地玩著陸航之的佩玉。
無拘此時扒開阻擋自己的人群，便看到這一幕。
“你們在幹什麽？！”
他一聲叱喝，便氣勢洶洶地沖上來，給了那幾個對陸航之無禮的叫花子每人一腳。
幾個十來歲的小叫花子突然被踹，狠狠地撲在地上。
他們像極了翻身的王八，抱著被踹的地方在地上來回滾著。
“你是哪裏來的玩意兒，敢欺負我的人？！”
自己的小弟被欺負，那叫花子覺得沒有面子，便對無拘出言不遜。
無拘看了眼身上的衣物被扒得差不多的陸航之，已經火冒三丈。
“我家公子乃當朝同文寺司監陸大人的胞兄，你們別不長眼睛，沖撞了貴人都不知道！”
無拘豪橫地指著那叫花子的鼻頭大罵，那幾個小叫花從地上爬起來，他們不懂什麽同文寺，但光看陸航之那身著裝，誰都能猜出他的身份不一般。
他們的老大倒是比他們懂得多，男人明白陸航之非富即貴，便不再作惡，接著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此地。
那些小弟怕死，紛紛扔了那從陸航之身上奪下來的東西，也灰溜溜地逃了。
無拘不想就這麽放他們走，但比起他們，他更擔心陸航之。
“大公子，請您不要這麽糟蹋自己，您振作起來啊！”
無拘托著他那被扒下來的外衣，試圖喚醒他。
陸航之被那些叫花子近了身，身上有幾處汙穢。
無拘不忍心見他這樣，於是打算扶他回去。
“航之怎麽會這樣？”
李彩華赫然出現，無拘先是訝異了片刻，隨後恢覆到自然。
“我家公子他……出了些事……”
無拘吞吞吐吐，他沒有說全。
李彩華瞄了半晌，她沒有追問，只道：“這樣也不是辦法，你們先隨我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這不大好吧……”
無拘撐著陸航之的身子，他的眼睛盯著陸航之。
沒有陸航之點頭，他怎敢輕易答應她。
“你們大人都這樣了，你還想如何？聰明的話便隨我走，我不會害你的！”
女人的星眉流露出霸氣，無拘沒再猶豫，他收拾好陸航之的隨身物品，便扶著陸航之，二人隨著李彩華回去。
李彩華也大方，給陸航之叫了頂轎子。
他現下這個樣子，要走回她的宅子實屬困難。
李彩華今日是坐著轎子出來，正巧遇到了他們。
她和陸航之到底是相逢一場，她根本不能坐視不理。
“娘子，您這樣做好嗎？”
珊兒走在李彩華的轎子右側，小聲問道。
李彩華坐在晃動的轎子裏，對自己的做法沒有絲毫悔意。
“大家都是同鄉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。”
她眼也不擡，冷漠地直視前方。
而她還是沒有忍住，舉手撩開了轎子的簾。
她往後頭望去，眼眸裏除了擔憂，還有些許悲涼。
罷了，是陸航之把她送回了京城，他如今落難，也是她該報恩的時候。
這回去的路甚是漫長，李彩華從未覺得回家的路如此之長。
落轎後，她的婢女掀開轎子前的長簾，她彎身出了轎。
李彩華朝另一邊看去，只見無拘從轎裏扶出陸航之。
她喚來兩個家仆，吩咐他們過去幫忙。
然而沒等他們跨進李府的門內，陸航之忽然體力不支，頓時暈厥。
“大公子——大公子——”
無拘大感不妙，他直接把人扛到背上。
“隨我來——”
李彩華疾步走來，瞧了一眼，急忙道。
此刻不容無拘思考，他便跟著李彩華進了李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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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也不是他質問的時候，他只能緊緊隨著。
“把他抱上榻吧。”
李彩華進了個院子，隨之又直接進了院裏的房。
這房子裏的裝潢雅致，紅綢綠緞，珠光寶氣。
無拘來不及看，李彩華便指著裏面的床榻說道。
他放下陸航之，累出了滿頭的汗。
但無拘沒有大喘氣，他的身體素質可比常人強壯許多。
“我來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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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都能以搶這個字眼來形容她的主動，無拘默默地看著她手裏的動作，竟也忘了自己的職責。
李彩華的這一套動作相當熟練，許是也伺候過別人，所以她對此並不生疏。
她看著榻上閉著雙眸的男子，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。
從他的鬢角到下巴，李彩華的指尖所到之處，她都留戀了許久。
她瞥到他身上的臟汙，便吩咐婢女打來清水，親手為他擦拭。
“這個……還是我來吧……”
無拘心頭惶恐，深怕她這般殷勤會出事。
雖然她和陸航之沒了關系，但有前車之鑒，無拘不得不多個心眼。
那雲州的往事在無拘的心靈上留了陰影，他是真的害怕。
“誰來不都一樣，還是你不信我？”
李彩華沒有停手，一意孤行。
她弄濕了毛巾，從頭到手、連他的脖子都擦得一塵不染。
無拘像根柱子般立在一邊，他說不過李彩華便只好閉嘴。
“你們都先下去……”
李彩華目不轉睛地盯著榻上的陸航之，然後吩咐道。
房裏伺候的人安靜地退出去，卻留了一個無拘。
“你也先出去吧，這兒有我。”
“那不成，我出去了，這兒只有你和大公子，那便是孤男寡女，我不能出去！”
無拘在她面前硬氣道，李彩華淺笑，覺得莫名其妙。
“他都這樣了，你還擔心什麽孤男寡女？再者，這是我的房間，我要誰出去就必須出去，懂嗎？”
“什……這是你的房間？！”
無拘大驚失色，這更不妥了！
“你幹什麽？”
李彩華喝道，無拘靠近床榻，這架勢是直接要把陸航之抱下來。
“我們家大公子不能在你房裏，我必須帶他走！”
“不行！他都已經這樣了，你這是要害他嗎？”
“我肯定是不會害我們家公子的，你，我就不知道了！”
無拘掀開被子，一只手已經攬上陸航之的脖子。
“我怎會害他？”
“不然你說都不說，便把我們家大公子領回你的房間，你這是何居心？”
“其他廂房許久未有人住過，已經很久沒有打掃了，如果你們要進去，那必先清理一番，你認為以你們方才的情況，你們等得起嗎？”
李彩華推開他，無拘毫無防備，腳下踉蹌。
他的手也離開了陸航之的脖子，隨著他的脫離，陸航之的頭猛地一落。
好在下方有枕頭，陸航之的後腦勺才撞得不重。
“你……”
無拘氣得想罵人，罵人的話剛要出口，便被李彩華兇狠的眼神瞪了回去。
“你要想你家大公子醒過來，在這裏便得聽我的，這是我的地盤！”
李彩華擺起了架勢，無拘的雙頰圓鼓鼓的，但為了陸航之的清譽，他便是要和李彩華硬碰硬。
“我們家大公子留下可以，但我也必須留下！”
無拘再次靠近床榻，但這次他懂得和李彩華保持距離。
李彩華任由他去，隨後又將目光轉回榻上。
與其和無拘鬥嘴，她更該關心的是陸航之。
陸航之安安穩穩地躺著，這一刻的他對外界毫無感覺。
他的憔悴和脆弱落入李彩華眼裏，她不禁心疼。
李彩華皺著那雙眉，想呼喚他，可喉嚨好似被什麽東西卡住，她發不出聲音。
“晚傾……晚傾……”
“航之——”
她望著陸航之發呆時，頃刻間便聽到他的呢喃。
李彩華湊上去，仔細聽著他的囈語。
在聽清他喚的是誰時，李彩華的面色瞬間僵硬，目光也隨即呆滯。
“晚傾……晚傾……”
他沒有意識，卻不停喚著林晚傾。
李彩華心生妒意，林晚傾讓他成了這個樣子，他卻還念著她。
女人悲痛欲絕，觸到他的手時發現他的體溫很高。
“航之，你醒醒……你醒醒啊……”
李彩華察覺不妙，便試著喚他。
然而陸航之還是喚不醒來，似乎被困在了夢魘裏。
“你快去找些冰塊來，快去——”
“我、我去哪兒找冰啊？”
“我的婢女就在外面，你可以去問她們啊！航之現在有些不對勁，你快去啊！”
“哦哦……好……”
無拘的腦子不大靈光，但他還是跑出去尋人。
李彩華轉回了目光，他探上陸航之的額頭，怎麽突然就高熱了？
她擔心著，不顧自身，往前挪動了身子，接著解開他身上的衣服。
“晚傾……不要走……不要離開我……”
他半睜著眼睛，但他看不到任何事物。
李彩華立即停下解他衣服的手，然後情不自禁地撲到他的胸膛上。
“航之，你忘了她吧……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！”
“晚傾……不要走……不要……”
他的每聲呼喚都深深刺入她的心裏，李彩華不想他痛苦，她直起身板，上半身伏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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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果真的忘不了她，那便把我當做是她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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